每次有机会接受培训,或者有机会去学习,都还是比较乐意的。既可以学到更多新的知识,更重要的是,可以借鉴专家与领导们审视问题的不同视角;前者可以让我们把自己的工作看得更加的透彻,后者可以让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工作。只有突破固有知识对我们认识的局限,才可以让我们获得新的认识;只有换着不同的认知视角,才可以让我们对事物的认识更加全面。在所有的视角中,我们最不容易把握的,估计就是管理视角了,更精确的说,是管理者视角了,因为我们自己长期处于被管理者的地位,时间久了,即使到了管理者的岗位上,也习惯了用被管理者的视角来看待自己的工作。
一、“自上而下的思考”与“自下而上的执行”
之所以泰罗成为管理学之父,固然原因有无数,但其中有一条是重要的,那就是他认为应该把工作计划与工作执行相分离。尤其是作为初期的工厂或者码头搬运场,要让工人们对自己的工作有长远或者科学的计划,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,也是不现实的。所以他先自告奋勇地站出来,开展对工作的研究与计划,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成功的,而且被世界各国所采纳。当然,这样的做法是非常成功的,但也让泰罗从此背上了一世的骂名,那就是对基层工作人员的不尊重,居然会认为基层工作人员没有能力去研究和计划自己的工作,这难道不同公然的瞧不起基层工作人员吗?
是不是要把工作计划者和工作执行者分开,撇开对人的尊重与不尊重,信任与不信任来看,可能的确与具体的工作与行业有关。有的工作的确极其复杂,工作流程极其漫长,如果完全交给一两位负责操作的人来负责,明显也是不适合的;如果本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,还需要用一个人来指挥,这不但是官僚作风的体现,可能在指挥中表现出来的颐指气使,肯定处处表现出对人的不尊重起来。但是,不管是否有必要把计划者和工作者分开,也不管是简单的工作还是复杂的工作,都要注意把计划与执行分开,我到觉得这是非常有必要的,万事预则立,如果整天不考虑计划的事,难免会陷入事务之中。
对自己的工作,我们往往都是被管理者,不管你处于什么岗位,你的工作总是被布置下来的多,自己主动找来的少。我们总觉得执行是自己的事,而觉得思考不应该是自己的事。可是,没有了思考,工作就真成了工作,既不知道目的,也不知道意义。似乎忙碌是自己的,而目的与意义都是他人的;对待工作的态度与原则,就是反正我尽力而为,或者我用良心干活,至于究竟能够干到什么程度,这由我能够达到的忙碌程度为标准。至于工作是否一定达到目标,这并不是作为执行者的事;至于工作是否一定能够达成任务,这当然也是决策者来负责。没有了自上而下的思考,我们变得麻木起来,工作变得无趣起来。其实,对待工作,思考是可以站在管理者角度思考的,目的不是为了越权,而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,为了让工作达到管理者提出来的目的,也为了让工作实现自己心目中的意义。
二、像“要求管理者”那样“要求自己”
作为被管理者,我们总觉得自己地位比管理者要低,那么我们无形中就把自己隐在了群众这个群体之中,不自然间就把管理者显现出来了。由于我们始终把自己隐在群体之中,由于每个人都深受从众意识的影响,始终认为群体总是正确的,错误的永远是个体或者个别的,这也不怪我们,毕竟这个社会普遍都在坚持“少数服从多数”(殊不知,少数服从多数,主要是用在决策领域,在执行领域,普遍执行的是“多数服从少数”)。既然群体是正确的,而我们自己又是群体中最坚守的一员(虽然有时候自己已经处在管理岗位上了,但在意识上还是愿意把自己放在群体或者群众之中),所以我们也坚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。我们是群众中的一员,但我们也只是群众中的一员。前者意味着我们要接受群体的规范,要善于接受群众的意见和建议,从群众中得出工作态度和工作方法;后者意味着我们也要像个体那样严格要求自己,不能总是认为自己始终是正确的,自己始终是对的;或者因为自己是一名群众,所以偶尔有什么不正确的,偶尔有什么不对的,也是可以原谅的。群体在大部分时间里肯定是正确的,但并不因此而推导出,因为我们是群众中的一员,我们自己就始终是正确的。之所以群体在大部分时间里是正确的,是因为绝大多数群体中的个体,都能够严格地要求自己,有效地完成自己的工作,更幸福感地过自己的生活。我们要成一个正确群体中的一员,前提是我们作为群体中的每一个个体,都能够让自己正确起来,让自己的行动与思想都对起来。
管理者由于岗位职责的不同,他们总是处于工作的上游,所以他们不但在思想上高高在上,在物理位置上,不管是在开会会场的上下,还是在走路的先后,他们也是高高在上或者遥遥领先的。于是我们对他们的期待就更高,对他们的要求也就更高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放松或者放低对自己的要求。我们可能永远做不到这样的岗位,我们可能永远开会以坐在主席台上,走路走在众人的前面,但我们永远都需要用正确的思想来引领自己,我们永远都走在自己的身前,不要让自己的思想松懈起来,不要让自己的身体松弛下来,工作才会保质保量地完成,生活也才会变更加温暖而又富有意义。